陈医生最开始给他的第一印象是长了一双漂亮眼睛,水灵灵的,瞧着像是能开口说话。
额头饱满,皮肤白皙,五官精致秀气,浑身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温柔。
偏偏。。。。。。
又给人一种拒人与千里之外的疏离。
温柔与疏离结合在一起,让人眼前罩着一层迷雾,看不懂她的内心。
可是今天明明就是她值班,明明就是她的声音她的眼睛她的走路姿势,结果发生这样的事。
难道之前都是她的伪装?外表文静,内心疯癫才是她的本质?
他伤的是右腿,子弹从腿弯穿透了大腿,身上还有刀伤。
她一直都认认真真做着一个医生该做的事,每一步都非常温柔,细致耐心。
刚才的情形真的颠覆了他以往对陈医生的所有看法,她不但疯癫,还行为恶劣。
他他是京都人,来安省服兵役。作为部队三团的团长,不但武力值超群,还善于观察人。
今年二十六岁,未婚,参军八年,从一个新兵蛋子,一步一步拼到了团长。
这种事,只要一举报,绝对会当做典型案例来处理。
男女问题,一直都是最敏感的,军区医院发生这样的事,谁碰上谁倒霉。
只是。。。。。。
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,好不容易进了军区医院,当上实习生了。
要是被他举报了,估计这辈子都完了。
看在她最后没能得逞的份上,要是再犯,他再举报也不迟。
等照顾他的人回来就好了,有人守着,就不会再有这种事了。
这样一想,傅浩喆也不纠结了,看了看吊瓶里的水,还剩一个瓶底,顶多再过五分钟,就可以喊人来拔针头了。
可他到底是喊呢还是不喊呢?
陈医生进来,要是还那样怎么办?
他还是不喊了,不就拔个针头吗?有啥难的?
正想着,门被推开,陈楚楚手里拿着酒精棉球走了进来。
那一脸的温柔疏离,把傅浩喆都看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