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的一声,茶杯准确无误地砸到他脑袋后的柱子上,如果不是他躲闪得快,脑袋上这会儿只怕已经开花了。
“属下告退!”
他家主子比连三小姐还可怕,一言不合就动手,回牵机营不过是丢半条命,再多嘴问下去,他敢保证自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。
楚知弋咳了一口血,朝着暗处吩咐道:“继续打听鬼医的下落,还有……连穗岁的所有举动!”
能一眼看出他中了流萤的人又岂是泛泛之辈!
她要成为自己人才能安心。
埋在皮肤下的红色丝线连成蛛网,忽而显现出来,在刹那间收紧,他像是被人扼住咽喉的猎物,只能微仰着脸苟延残喘。
他不服气,他要挣扎,丝线却越缠越紧,直到眼前逐渐被星星点点铺满的黑白色取代,他的意志快要被掐灭时,脖颈处的窒息感才突然一下子减退。
空气狂奔着涌入躯体,胸腔似要炸开。
他才听到疏影惊恐的声音。
“主子您没事儿吧?属下这就去请连三小姐过来!”
他用残留的理智抓住疏影的手臂,抿紧的嘴唇苍白无色,一丝鲜红的血迹顺着嘴角流下来。
“别去。”
他最狼狈的模样,不想被别人看到。
别人记住的,应该是那个光鲜亮丽意气风发的他。
“可是主子,流萤原本每三天发作一次,昨天在宫里发作距今才一天功夫!您……”
发作的时间缩短了!
“死不了。”
楚知弋擦擦唇边的血迹,这种毒就是为他这种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之人量身定做,不会要了他的性命,却要让他时刻享受被人扼住咽喉屈居人下的滋味!
他废了双腿,已经是废人一个了,那人却还要用这种方法羞辱他,没等到他求饶,那人怎么会让他死呢!
“去给本王找点乐子来!”
找,找乐子?
疏影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他家主子的身子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