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要不要讲讲自己的烦心事?”她问。
萧溯看着前方发了会呆,似在犹豫。
过了会,他伸手入怀,拿出来一支短短的毛笔,看起来是小孩子用的。
“这是我送他的,他要启蒙了,我原想着陪他练练字,却不想。。。。。。”他有些抑制不住的哽咽。
“是,是麟儿的吗?”她手有些抖的接过那支笔。眼泪再次忍不住落下,一颗又一颗,扑簌簌的滴落。
这是她儿子的笔,她仔仔细细的端详着,可是怎么也看不清,眼里全是泪水,止不住的泪水。
“表妹?”萧溯眼睛有些红,但眼神里却满是诧异与询问。
她好想扑在他怀里哭,哭他们俩的孩子,哭她的委屈,求他的安抚,也想安抚他受伤的心。
可她,终究是忍住了,她深吸几口气。
“我就是可怜他。”她擦了擦眼泪。
萧溯抬起手迟疑了一下,还是揉了揉她的头,微红着眼睛笑到:“我们轻儿长大了,以前你可是没心没肺的。”
他觉得这个小表妹真的变了,现在的她让人更愿意亲近,愿意说出自己无处倾诉的心里话。
她想问问他是否怀疑麟儿的死另有隐情,但这种箭头直指最大受益人徐玉茹的问题,太冒昧了。那是他的妻子。
她总不能问你儿子会不会是你老婆杀的?
万一跟徐玉茹真的没有关系呢。
一个外人如此置喙人家家事,还是这样大的事情。属实太冒昧。
还是自己查吧,她理了理情绪。
“这酒是哪里买的,真好喝”她又喝了几口。
“我自己酿的”萧溯道“你喜欢我让青石给你送些过去。”
“那多谢表哥了”她弯唇笑笑。
二人坐在树下讨论着酿酒的方子,说说笑笑。
不远处一个刚留头的小丫鬟悄悄往主院跑去。
小丫鬟进了正院已是满头汗,花布衫子让汗水浸透,脸上没有因为天气炎热的难耐神色而是透着一丝兴奋,看到云雀在廊下站着,跑过去便要趴耳朵讲话。
云雀冷不丁被她扑在身上,一把将她推开,叱道:“野丫头,去哪里跑了一身汗臭,靠这么近作死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