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出门要介绍信,买什么都要票的年代,也没办法拍拍屁股跑路。
她只好扯谎道:“我不是不跪下给大伯敬茶,是我爸老家有这习俗,新媳妇不能给长辈跪下,只能跪祖先,如果跪长辈对长辈不好。”
可是沈丽丽依然不依不饶的,她就看不上二哥新娶回来这个二嫂,不就是城里人,有什么可高傲的,“我就没听过新媳妇不能给长辈跪下敬茶的,我看就是你不想,编出来的借口!”
“丽丽,你二嫂已经说了,你没听见吗?别再闹了。”沈成义也知道苏月华说这些只是敷衍,她既然不想给长辈敬茶,他也不想勉强她。
还跪下敬茶,大清的辫子都剪掉了,还想用这些封建思想来束缚女性。
就在苏月华沉思时,听到主屋那边传来的喊声,“不好了,老沈家大伯被鱼刺卡到了,喝醋不管用。”
苏月华还记得原书里的这一段,原主死活不给沈大伯敬茶,耍性子回了新房,可沈丽丽不依不饶地追了过来,两人为此大吵了一架。
吵架的过程中就听到主屋有人喊,沈大伯被鱼刺卡住了。
原主虽然是护士,但她把今天和沈丽丽吵架这事都记恨在沈成义大伯的身上,对沈大伯卡鱼刺冷眼旁观。
后面书里提过一句,沈大伯一向硬朗的身子就因为卡根鱼刺,不到两天人就去了。
出于前世的职业本能和对生命的敬畏,苏月华先沈成义一步冲了出去,快步走进主屋。
主屋炕桌前,一位身材偏瘦满头白发的老人嘴唇微张,呼吸急促表情痛苦而扭曲,手紧紧捂着喉咙。
周围人没有办法,只能你一嘴我一言的出着主意。
“大伯,你吃馒头噎下去。”沈丽丽先一步拿起炕桌上的馒头,直接塞到沈大伯手中。
“等一下。”苏月华焦急地喊道,当时看书时,她对沈大伯的死就做出过猜测。
如果是鱼刺小还好说,如果鱼刺大,划伤气管和肠道很容易造成肠道出血。
沈丽丽瞪圆了眼睛,大吼道:“苏月华,你又想怎么样,你所有要求我们都应了,对我们嫌弃也好,厌恶也罢,大伯没惹你啊!”
苏月华没时间跟她废话,直接爬上炕,推开围着沈大伯的人,轻柔说道:“大伯,你别怕,把嘴张大,我看看。”
“像我这样,张大嘴。”苏月华怕老人年纪大了听不懂,特意张开嘴,给他演示。
好在沈成义大伯很配合,当看见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时,苏月华忍不住倒吸一口气。
沈成义紧紧蹙着眉,不放心问道:“大伯怎么样了。”
苏月华手从沈大伯的下颌移开,摇了摇道:“大伯卡的鱼刺太大了,必须取出来,成义你帮我找一个手电筒,还有镊子。”
“如果找不到镊子,织毛衣针也行。”苏月华想的周全,怕农村里一时半会找不到镊子。
“月华,手电筒给你。”苏月华刚一开口,沈母就已经把手电筒递了过来。
家里没有镊子,只有织毛衣针。
沈大嫂李玉梅听苏月华说完,也连忙快步跑回房间,去取毛衣针。
苏月华示意沈成义接过手电筒,“沈成义,你帮我照着亮。”
“好。”危急关头,沈成义也没留意她对自己态度的转变,接过手电筒后便干净利落爬上炕。
“月华,毛衣针取来了。”